朱卉敏
「健康大河南 | 图/文：王芳芳」
如果有人问：“在河南省脊柱微创外科界‘长得高块头大嗓门又爽朗’的那个人是谁?”不用想，这个人肯定是朱卉敏。
朱卉敏是谁？他是武警河南总队医院脊柱微创外科主任，也是医院历史上最年轻的科室主任；是河南脊柱微创外科为数不多的拓荒者，也是国内微创外科领域的杰出代表;因在长江以北最先开展椎间盘镜手术，主刀开展手术人数最多，又被誉为“江北第一镜”。
“王儿，我就正常进行工作，你们看着拍吧!”不出所想，早7点多刚见面，朱卉敏就爽快地撂出这么一句。话音未落，他便健步迈出电梯，风风火火走向办公室。同行的另两位记者初次见他，便被这气势吸引。“耳听声音判其爽朗大气，目睹外表观其沉稳刚健！”几乎是所有人对朱卉敏的第一印象。
没有更多交流，他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。接下来，便是所有科主任的工作模式：换衣、晨会、交班。他一一了解病房出院几人、新入几人、各自情况如何、新的一天工作如何进展……事无巨细，熟练而轻快，琐碎却细致。
“他太耐心”
病房——
根据记者以往的经验，原以为走马观花式的查房，到了朱卉敏这里却被放慢了速度。前一天科室新住进了两个病号，查房的时候，他和随行大夫仔细看了他们的片子。
32床是一位来自商丘农村的七旬老人，面对孙老先生一脸疑问，不待他开口，朱卉敏便开始为他讲解病情：为什么颈椎病会引起头晕走路不稳，有几种治疗方法，各个方法的利弊分析，不同手术类型的费用等等，分别向他说个明白，老先生脸上的迷茫在主任的讲解中逐渐消散。
到了33床的王先生这里，朱卉敏同样给予他详细的解释，一遍听不懂，他就拿着片子再讲一遍，直到王先生眉头舒展连连点头说“懂了懂了!”
就这样，每到一位患者床边，他都是有问必答，甚至“没问先答”。
“以前我和家人也在其他地方住过院，有问题去问医生，他都忙的没空说，问多了就不耐烦。像朱主任这么耐心给俺讲解的，还真是头一次遇见。”说罢，孙老先生高兴地像个孩子一样，“可不是吗，知道了想知道的情况，心情一下子就变好了。”
在河南脊柱外科，记者不知他是不是做手术最多的一个，是不是微创技术最牛的一个，是不是病号最多的一个，但有一点毋庸置疑：他一定是对患者最耐心的一个。无论患者是富是穷，是老是幼，礼貌还是刁钻，热切还是冷淡。
门诊——
记者在病房和患者沟通的时候，朱卉敏早已奔去了门诊，扎进了另一项任务。
进过大医院知名专家的门诊，看过小医院普通大夫的门诊，但从未见过他的诊室这般：墙上挂满了脊柱疾病的科普知识，图文并茂，通俗易懂;别人看病是一个一个看，他看病是先一群一群看。
原来，由于来门诊的大部分都是腰突患者，他在对一个患者讲解病因及防治的时候，往往会凑过来一群患者跟着听，那景象就如老师在教授学生。当然，普遍性讲解之后，在对每一个患者问诊的时候，他也相当仔细去分析个体化差异。
“‘突出’就像田里的麦苗被石头压在下面，某些内在组织受到了破坏，就算把石头搬走，再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也是很难的。因此椎间盘突出病人应尽早手术，减除压迫，才能避免神经因长期受压导致肌体损伤。但是得了病也不要怕，现在的医学技术不断进步，手术的安全系数也在不断提高，治愈的几率是很大的。”朱卉敏在拥挤的门诊上向大家解释。
“我当时没听懂他讲的，后来等人少了空闲了，他就让我坐下单独给我讲，真是让我没想到!”患者梁女士说。
如果不是耳闻目睹，很难相信，朱卉敏耐住性子向患者讲个究竟，尽管身后有无尽琐碎和大任务等着他去办。他拿着片子拿着笔拿着科普图，指着画着比着说着，每一步都要问问“明白吗，懂了吗”，患者稍有疑虑，他便重新再讲。“最长的一次，主任花了2个小时去给一位患者解释，把患者所有的问题都回答得清清楚楚。他真的是太耐心了!”科里一位姓樊的护士告诉记者。
医生，我们更愿意去理解为“医治生病的人”，而不是“医治人所生的病”。但不能否认，太多太多的医生，忙于怎样解决“病”，忽略如何去看“人”，因为没有时间和耐心。相信每个人在看病时都遇到过这种情况：患者小心翼翼问“大夫，我这个病是咋回事?”“您刚才说的是怎么个治疗法?”有些大夫的确会耐心解释。但不否认，更多时候患者得到的回答却是——
“给你讲太多你也不懂，好好配合治疗就行了。”
“后面人还那么多，我能给你解释清吗?”
“这有宣传页，你自己好好看看。”
这是在医院里经常听到的来自医生的答复。于是，患者不敢再多问，他生怕自己惹医生不高兴了，因为医生已经显得不耐烦了，于是他们忍着疑虑压着不满，把那些冒在心头的问题重新再硬生生憋回去，继续当一个在疾病面前无知的患者，在医生面前低姿态的弱者。
但在朱卉敏这里，不存在“不敢问”、“被拒绝”的情况。
“他很先进”
没有创新，就没有发展。学习新的技术、引进新的器材、开创新的模式，朱卉敏从未停止。
一米八三的个头，或许让人很难想象到他在手术台上的心细如丝。但他在国内较早开展后路椎间盘镜(MED)手术，却是不争的事实。早在1999年，国内个别一线城市刚刚引进脊柱微创外科技术的时候，朱卉敏就向医院申请前往学习，期间的刻苦与钻研自不必多说。学成归来3天后，即为一位70多岁的老人成功开展了河南第一例脊椎微创外科手术。
“比起传统手术，微创手术优势非常明显，创伤小、恢复快、费用少，效果立竿见影。”他告诉记者。但由于手术视野小，对医生是很大的考验，没有足够的耐心、细心，是很难完成的，可谓是“刀尖上行走”。因为个头太高，他在手术台上常常是弓着腰，剪、钳、刀、镊每一步……
近二十年来，朱卉敏把全部心血都汇集在此，先后开展了十多种微创技术，以微创技术为平台对腰椎退变性疾病实施脊柱微创阶梯治疗。随着2005年1月脊柱外科的成立，他想别人不曾想，开办了河南省第一家椎间盘超市和第一家椎间盘学校。
去过武警医院脊柱外科病房的人都知道护士站对面有个空房间，摆有几十张椅子，墙上挂着很多宣传板，其中有两大块格外显眼：颈椎病及腰椎间盘突出治疗方法与价格，从保守治疗到微创介入治疗，从适应病情、所需时间到治疗费用，罗列的清清楚楚。没错，这就是被患者及业内熟知的“椎间盘学校”和“手术超市”，面积不大，但意义却不可小觑：
在这里，每周二下午都会有一堂课，“老师”是朱卉敏及他科室的大夫，“学生”就是来自各地的患者和本地市民，而上课内容从解剖、病理、诊断到治疗、康复等面面俱全;在这里，患者总能从几十种手术套餐中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治疗方式，不会因为凡是腰椎病就一刀切，更不会抛却经济状况而盲目治。
其实他做的很简单，所谓的“学校”只是每周二普及椎间盘知识，所谓的“超市”只是把各种手术方法汇总在一起公布。但是，这课他一讲就是十年，每周二从未间断，受益上万人;这超市让每一位来此的患者都不再稀里糊涂接受治疗，让患者自己心里有杆秤，让患者踏实安心放心去看病。这一切看似简单，实则不简单，别人还没想到的事，他就已经做到了，并坚持了10年。
“自从开办学校和超市以来，前来的患者都特别认可和赞扬。”护士说。
“整个医院都知道脊柱外科的朱主任是个先进人物，总是做别人想不到的!”同事说。
“他特善良”
“总是去安慰”的国际名言被传了太久也被标榜了很多，但真正能做到的人，恐怕并不多，真心或假意，患者最清楚不过。
那天，记者在病房里走访了6位患者，其中有五位称是慕名而来。
“我们村里有个人腰突就是在这治好了，他说这个主任特善良，很照顾经济困难的人，我和老公就来了。”来自禹州的一位患者的妻子说。
“很早就听说他做微创手术做的好，人也好。只是没想到我这也腰突了，所以就来了。”来自郑州二七区的市民李女士笑着说。
他会优先安排从外省长途跋涉而来的患者住院，他会细心安排回族患者吃清真餐，他会把自己的饭卡给家庭贫困的患者用……很多让患者都意想不到的细腻和温暖。
他会接收别人不敢接收的病号，哪怕是身患艾滋病的椎间盘患者，哪怕是100多岁的颈椎病患者，哪怕是家庭极度困难没钱看病的患者……别人拒收，他接收。
“只要能帮到的我都会尽力帮，否则会良心不安。”朱卉敏如是回答。
听罢他说的，我不禁想起一句话：善良比聪明更难，因为聪明是一种天赋，而善良却是一种选择。对于患者来说，更多时候，医生的医德远比医技更为重要。
“用毕生追求”
十几年过去，他带领科室所做的微创手术量从刚开始每年20台~100台，慢慢发展到如今每年1500台，目前已完成脊柱微创手术1万多例，在他的带动下，全国各地武警医院及河南省脊椎微创技术得到了全面发展。他自己也从最初的“刀尖上行走”熟练至现在的“刀尖上起舞”，从一位无名科主任成长为国内著名脊柱微创专家，所在科室为“中国武警部队脊柱外科治疗中心”，先后担任了中华医学会骨科专科分会脊柱微创学组委员，中国医师协会脊柱微创学组委员，中国医师协会脊柱内镜工作委员会委员，河南省医师协会骨科专科分会副主任委员等职务。
他的微创技术越来越精湛，科室的病号也越来越多，但不变的是他一如既往的耐心、细心和善良。
采访结束，回到单位后，才想起忘记问他一个问题，于是发短信：随便说说想说的一些话吧，或关于做人，关于行医，关于患者，关于技术……
他回：“用毕生追求让广大腰椎疾病患者挺直腰干重新做人。”
这是他坚持的信念，他唯一的目标，他前行的动力……
后记
在私下里，他的豪爽感染着身边每个人，常听圈里人评价“老朱人格魅力大的很!”不知是他魁梧的身材，爽快的声音，还是聊天时的热情洋溢，饭桌上的千杯不醉，这一切特质让他整个人的亲和力太过强大，人格魅力的光芒不亚于他在医学上的璀璨。
每位医生都有自己最闪亮的一面，或精于医技，或诚于医德，或名于个性。但那些被写了无数遍的成就，那些被患者熟知的医技，都不是我要表达的重点。
我想说的是：在朱卉敏的代名词里，耐心、细心、善良、豪爽，是其他任何所不能取代的。
